回忆大学生活,追忆逝去青春,怅然若失,失什么?与其说失去一种生活,不如说失去了一段永不再得的心境吧。

纵使一拨好友再回校园,如何能找回曾经的感受,那日光阴翳,树影斑驳,高低起伏的五教的台阶我们也许还会路过,可路过的心情,身上的担子,脸上的皮肤,脚步的力度时刻提醒你,岁月是个婊子。古人一句“物是人非”已将一切机关道尽。

躺在草坪晒太阳的时光以后一定还有,只是人不同,心不同了,不再操心暑假有谁不回去,该如何熬过这漫漫酷暑。以后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值钱,也永远换不来曾经南柯一梦。曾经的梦,世上哪会有?有的只是能撑破闲暇的雄心。

谈年轻消逝的遗憾,恐怕最惋惜的还是那份潇洒。再也不能放肆的在课中拔腿就走,竟还高昂着头颅,嘴角鼻孔里随时飘出不屑。自制,成熟,一个个枷锁,而日渐圆滑而趋利避害的我们争先恐后的钻进入,还真能因深谙世俗规则而得满怀果子,满眼尊重,可偶尔相遇曾经的潇洒总相形见绌,它太明亮,晃的人躲闪不及无处可逃,尴尬而不知所措。

想想该疯时还是得尽情去疯,年龄越来越肥,把这任性的空间压缩的令人窒息。不禁想起《天地玄黄》中,在日本有一种衣着正式,却向自己脸上不断涂一层层灰泥,再用颜料随性的乱涂,直到把西装革履的自己糟蹋的狼狈不堪才罢休的行为艺术,如今我们正奋力的一层层的为自己套上光鲜。

绅士,您任性丢了,人性请看管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