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感觉,真是怪哦
条评论来魔都一年,搬家三次,体味良多,也有机会接触了最地道的上海人。
第一次,遇见的是二房东,高层隔段间,实在不愿再受多个中介诱骗,来回折腾,就定下了。还算满意,住了一段发现怎么衣服总有一股油烟味,蓦然发现这原来是由厨房改造,顿感生之多艰与离开的必然。有一点,这房东是个新上海人,原藉四川,虽有染魔都极度市井风范,不过还保留西南人民自我标榜爽快的鲜明特征。最后由于我们想尽早搬走,还是与其协商一致找到下家再走,这点颇有找替死鬼之感。期间产生房租费用算我们的,后来才明白她这样的真的还算是大方,在这神奇的土壤。
第二次,终于搬出了厨房,就在我厂附近租一室户。其实我们只想要一处自己的空间,尽量不或少与他们,特别是她们打交道,因为每次处事过后就像吞了苍蝇般不适。这次租房遇见三个人,房东朱姐,老阿姨钟老太,我们一般尊称她为“老钟头”,还有时常在两家过道抽烟抽得烟雾缭绕似神仙的邻居黄阿姨。房东么,人小,音细,神经紧,也诉许总怕一言不慎吃了亏,两只小眼总左闪右闪来展现内心算计频率之快。刚租时每添一样东西都都说上两句,表达方式不同但意思一样,如果不是遇到我这样慷慨的女子,谁会给你们添此等宝贝,也不过是二手洗衣机,二手电冰箱,5元一米的窗帘布。。。。买布时老钟头与别人讨价还价,别人不肯她就老羞成怒,倚老卖老,别人实在懒得搭理她了,她自己就去捡别人布头,眼里透着兴奋。深刻记得老太三句箴言:“看我都这么老了,就当给我买个冰棍好不好,啊,好不好””这几块钱就不要了么,爽快点,这小账我不会算的” ”我们乡下来的宁波人,不要算的啦“…… 不说了,说多了恶心。 邻居黄阿姨人很好,临走还不忘来家里扫荡一番,”这个你们拿去啦“说着就自己动手了,还不断礼节性的礼让我们,”你们不要浪费啊,拿回去“ ,眼里闪着和老钟头一样的光。这种光天化日下滑稽表演,别处还真不常见。这就是开眼,长见识?
第三次,搬进二居室。签合同时是一利落大哥,怎么交完钱就由他姐姐接手了,说他弟弟不懂事,言外之意是他之前谈的不算,这哪门子的事啊。她的经典言论:”不要以为我没读过书,我可是读过大学,搞建筑出身的,我女儿是交大的研究生哩……“ 又是一个难缠的主,也坚定了我们离开魔都的决心。为了让她执行签合同,真的让我煞费苦心,讲道理,算成本,最终本谈好150的桌子,她出100我们再贴50,算了,就这样吧,再计较和她一样了。然而,她又说要回去想想,一想两天,100块,想两天。。。你像读过书的大学生,持有交大研究生妈的证的人吗。。。呵呵。
也算搬出了厨房,独门独户。忘了说,第二次虽是独户,却不独门,黄阿姨在两家楼梯口安了一防盗门,用以占用公共过道面积,我们这家主人也在过道中间加了一道门,用以抢夺过道面积,所以入门要开三重门,一直在考虑这与韩少小说是否有联系。貌似这里有这样的优秀传统:搅尽脑汁,占用一切公有资源并化为己有。这次租的房子虽然也占用公用面积,还好一家独占,房东不舍得安第二道防盗门,我们也庆幸现在只需开一道门。
与房东斗智斗勇之后,到晚上心里充斥着恶心与疲惫,吃过饭,在我们收拾的还算满意的小书房里,我坐沙发上,小胡胡在书房走来走去的说,”还能在房里走来走去的感觉还真是怪哦“,我们默契的一同笑了起来,笑的一眼的朦胧,朦胧中浮现起家乡能种半亩菜的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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